Chapter 155
籃球賽不是約會,湊崎紗夏卻開始期待明天。
她仰臥在床上,反覆確認手機的鬧鐘,提早起來準備必勝的便當。
湊崎紗夏左擁松鼠小柴,右抱周子瑜摘下來的月亮。她習慣給玩偶包圍的生活,香甜的棉花糖陪伴她入睡。
她打開過十五層大樓的冰箱,默默地了解周子瑜的飲食習慣。她記下速凍水餃的餡料,準備理科生愛吃的海鮮。
可惜她不會處理菜市場撈上來的大蝦,只能購買冷凍的蝦仁。
湊崎紗夏將胡蘿蔔切成條狀,攤平變軟的米紙,仔細地擺放配料。除了蝦仁和韭菜,湊崎紗夏還要蒸熟玉米。
“紗夏,要是吃壞肚子,我們就完了。”
“下午的比賽,等於自動棄權。”
整座宿舍大樓,平井桃不是唯一點外賣的學生。外賣員卻記得寢室的門牌號,自覺將餐點放在傳達室。
“豆角不煮熟透,說不定急性食物中毒。”
“我可不想上吐下瀉。”
寢室多久沒有響起鬧鐘聲,平井桃給傻瓜吵醒。
平井桃靠在門框,掩嘴打哈欠,手撐着冰箱才沒有撞頭。她對湊崎紗夏的廚藝有信心,只不過傻瓜偏愛原始的味道。
“知道啦,你別偷吃。”
“我還要做三明治給子瑜,她喜歡麵包。”
便當盒不是心的形狀,春卷也能擺盤成一顆心。平井桃替傻瓜嚐味道,指尖沒有碰到透明的外皮,忽然給身旁人甩開手。
“周子怎麼還不過來?”
“說好早上要一起練球。”
手機顯示清晨六點半,平井桃輕揉眼睛,傳送郵件給吸血鬼。最近她迷戀西柚冰茶,暗地讓湊崎紗夏專屬的外賣員送飲料。
“桃,你幹嘛這麼緊張?”
“子瑜不會遲到。”
湊崎紗夏將麵包放在盤子,握住不算鋒利的刀,切掉麵包邊。麵包從正方形變成三角形,她拍碎煮熟的雞蛋。
“我怕她睡過頭。”
“聽說她不回宿舍,晚上都在名偵探的別墅。”
“看來周子和迷你機器人沒有和好。”
射箭隊不會傳出大小情聖的校園傳說,平井桃趁着練習雙人舞,與林娜璉交流消息,而她家的寶貝一直霸佔着寢室。
“是喔。”
“SC跟彩瑛沒關係,南醬喜歡的人不是她。”
“不知道南醬有沒有喜歡的人?”
湊崎紗夏放慢了動作,失去烹調的心情。少許生菜絲掉到地上,她將麵包按壓得變形,抹不掉手指的印記,徒留凹下去的痕跡。
她的心臟是扁塌的氣球,沒有注入幸福的紫色。
“名偵探不喜歡迷你機器人而已。”
“不管名偵探喜歡誰,周子都撇不清和她的關係。”
“不是炮友,就是備胎。”
冷冰冰的雪碧貼在臉頰,平井桃頓時打起精神。手機傳來消息通知,傻子回覆郵件,在路上的人答應送外賣。
“你想她正經談過戀愛,還是只玩曖昧呢?”
巧克力的香氣鑽進鼻腔,平井桃關掉爐火,觀賞溶化的巧克力。她戴上隔熱手套,將巧克力醬倒進裱花嘴。
“我想她說話,和我好好聊聊。”
“有時候我會想,她在南醬身邊是甚麼的樣子?”
“她只是不愛跟我說話。”
十五層大樓有巧克力的甜甜圈,湊崎紗夏不會做麵包。她為喜歡的人費心思,繪畫周子瑜喜歡的小狗。
理科生看不懂她的暗示,傻瓜在苦惱。
打架以後,周子瑜沒有與孫彩瑛碰面。
運動會漸近,隊友在射箭場和體育學院訓練,她留在名井南的身邊。虛擬情侶回到開學前的假期,周子瑜長住山上的別墅。
周子瑜偶爾有回家的念頭,可是考慮到商業區的堵車問題。理科生準時上課,不會遲到缺席。
“妻管嚴姐姐要結婚了?”
一陣風吹起喜帖,一場婚禮帶走人,周子瑜看到熟悉的姓名。
“訂婚派對。”
“你可以和我一起去。”
名井南從浴室走出來,拿毛巾擦拭頭髮,不在意她發現的事情。舊同學的性格不變,寄送別墅的邀請卡,收信人卻是Double S。
“她的另一半,是喜歡的人嗎?”
企鵝玩偶不用穿衣服,虛擬女友卻織毛衣。周子瑜輕撫毛線,染上十八度的冷空氣,幾乎凍僵她手心的疤痕。
“是合適的對象。”
名井南單手扶着椅背,俯身拿起邀請卡。內容不是千篇一律的字句,她打算念給周子瑜聽。
“敬愛的天生一對,我邀請你們參加最刺激的遊戲。”
“作為回報,護花使者的任務是成全愛情。”
“S,你和小女友還在一起嗎?”
“就算你們分開,我給了你找她的藉口。”
電競椅容得下多少人,名井南坐在周子瑜的兩腿之間。她拿起手邊的冰美式,酸苦的味道流進心裡。
“甚麼意思?”
“有人要搶婚嗎?”
溫柔落在耳邊,猶如講童話故事。
日期和時間是有意義的數字,周子瑜卻聽不懂遊戲的背景。
她回想那年的郵輪派對,訂婚的人不是單身。
“誰會傻得私奔,她是在胡鬧。”
“我不會玩這個遊戲。”
名井南將邀請卡放進抽屜,不會做出與身分不合的傻事。她還沒來得及關上抽屜,身後人拿出銀色的金屬製品。
“這是煙盒嗎?”
周子瑜皺着眉頭,輕輕地搖晃盒子,聽見物體的碰撞。別說一根煙,多根煙也不會產生這般清脆的摩擦聲。
“是藥盒。”
名井南不用使出多大力氣,輕鬆地取回私人物品。虛擬女友有良好的教養,沒有得到允許,不會貿然打開蓋子。
“聽起來剩下一顆藥。”
“你在吃甚麼藥?”
抽屜的縫隙逐漸合上,周子瑜攔住她的動作。她不會翻別人的東西,可是關心名井南的身體狀態。
“我說是藥盒,不代表要裝着藥。”
名井南擔心夾到她的手,重新將抽屜拉出來。
喜歡的種子不會生鏽,沒有給時間磨去光澤。鈕扣碰撞蓋子,像貝斯的低音,像綻放的煙花,像心動的頻率。
“衣服掉下來的鈕扣,你怎麼不縫好?”
周子瑜沒有研究服裝,無法判斷鈕扣來自的白襯衫。
普通的鈕扣,看似沒有收藏的價值。
“我只是留着一顆鈕扣。”
“遲早都要丟掉。”
石頭是墓碑,名井南將棺材蓋上,埋葬不會開花結果的愛戀。
深山的蟬鳴聲靜止,含羞草茁壯成長。
溫柔的風吸收滿天星的水分,風乾的滿天星藏在童話。
名井南將一堆白雲,留在客房的書櫃。
她清楚周子瑜不會翻開一頁,畢竟理科生不會講故事。
周子瑜以為名井南丟掉那束凋謝的花。無論庭院,還是別墅,只有兩人的味道,她才能呼吸新鮮空氣。
就算她不是主人,名井南沒有趕她到客房。主人房沒有上鎖,名井南不會對她設防,她卻走不進十八度的極地。
倘若人在失去以後,才懂得珍惜。
為何她還沒有失去,已經擔心以後的生活。
從射箭場回來的人先後沖澡,洗去一身的煙味。
待機的顯示器落下楓葉,周子瑜按下銀軸機械鍵盤的空白鍵。她凝視着輸入密碼的畫面,設定的提示是看不懂的外語。
周子瑜靠在電競椅,沒有吹乾的頭髮滴水,沾濕白色長袖的衣領。她的食指長出倒刺,而她知道指甲剪的位置,依然撕倒刺。
受保護的電腦,與她家的七樓,是否擁有相同的密碼。
周子瑜思考問題,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享受拉扯血肉的疼痛。
答案是她不夠壞,太乖的人得不到愛。
周子瑜尊重名井南的隱私,沒有破解密碼。她不進七樓,她不開電腦,沒有機會做實驗,無從得知結果。
明知道名井南不會生氣,她不能變得不像自己。食指的倒刺沒有拔掉,周子瑜盯着血漬,忽然回過神。
名井南扶着椅背,教她溫柔地處理倒刺。
“你不是喜歡親傷口嗎?”
她俯身尋找指甲刀,餘光瞥見周子瑜的眼神,於是改變主意。名井南沒有拿毛巾綁住她的眼睛,不在乎血腥味。
名井南身上的薄荷味湧出來,呼吸的熱氣染紅別人的耳根。她的皮膚微熱,緞面襯衫卻是冰涼的,掃過周子瑜的大腿內側。
傷口的刺激不及畫面,濕潤的手指殘留浴室的霧氣。
薄荷味的吻,是牙膏殘留的泡沫,是口氣清新劑的水滴。
周子瑜撕不走的倒刺,名井南有能力咬掉。
她的食指有點熱,倒刺與誰的溫柔糾纏,沒有扯下來。
水珠沿着髮絲滴落,一圈圈的水漬蔓延,周子瑜注視她脖子的線條。
芭蕾舞者總會盤頭髮,她看過無數次名井南咬着髮圈的模樣。
有人喜歡女生解開髮圈,頭髮披散下來的一刻。名井南的魅力不在她放下黑長髮,而是綁頭髮的瞬間。
周子瑜說她是小狗,名井南變成她喜歡的小狗。
今天她不咬髮圈,而是手指。
口腔的溫度不是十八度,甚至比人的體溫高,像繚繞耳邊的煙圈,寒冬呼出的氣息,美式冒出的白煙。
乾淨的眼神,不代表內心沒有波動。
周子瑜意識到名井南的美,平靜的湖水蕩漾,偶爾陷進她的溫柔。
名井南是一片海,擁有無邊無際的溫柔,廣闊的世界容納太多人。圍着她轉的男女,無法打碎玻璃,苦苦盼望她施捨一個吻。
她包容衝動魯莽的行為,才會變成初吻收割機。迷戀她的人不會遭受拒絕,主動獻上初吻。
泡芙的奶油,抹在她的嘴角,優雅的人拿紙巾擦掉。偏偏是此時此刻,名井南最像吸血鬼,不是親吻傷口,而是吸乾人血。
別人是獻吻而已,她要獻血給愛神。
“有感覺嗎?”
“你最近看我的時候,很有攻擊力。”
名井南察覺到眼神的轉變,沒有掩飾的慾望吸引她的注意。眼眸蘊藏複雜的情感,關於性的念頭,看似不再壓抑。
“如果我沒有感覺,不就顯得你沒有魅力嗎?”
“我讓你害怕了嗎?”
調戲或者挑逗,周子瑜分不清楚,可是動不了左手。名井南舔舐傷口,根本無暇回應,而她也不必說話。
“彩瑛跟我說過......”
“如果想知道是不是喜歡這個人,那就想像她吻我的一刻。”
周子瑜將右手插進名井南的頭髮,輕輕地揉了揉。她刻意提及壞朋友,觀察名井南的反應,而她沒有停下動作。
從指關節到指甲邊,全是薄荷味。
她親吻的手指,留下溫柔的氣息,久久不會消散。
誰挑起的慾望,名井南的吻充滿攻擊力。
這場戀愛遊戲,需要勇氣與膽量。
周子瑜湊近她的臉,伸手撥開那撮頭髮,顫抖的長睫毛像蝴蝶。名井南沒有預料她的行動,自然不會偏頭躲開。
偏偏這一吻,名井南嚐不出味道。
“南,我想你知道答案了。”
不是我,而是你。
而腹黑的溫柔是耳語。
“你不抗拒我的吻。”
“你知道我對你有想法,還是和我躺在一張床上。”
“我不睡覺,你也睡不了。”
“你在期待發生甚麼嗎?”
周子瑜吻向她的右耳,行動依舊迅速,再次偷襲成功。她不放過耳垂,癒合的耳洞是特別的觸感,像她手心的疤痕。
“不要問,只要做。”
“對我想做甚麼,就做甚麼。”
名井南順勢坐在椅子的扶手,握住她玩弄自己耳朵的手,不浪費時間解開緞面襯衫的扣子,直接從衣領探進去。
“你的家訓是不賭命。”
“為甚麼拿自己的身體,賭我不會傷害你?”
“你也太相信我了。”
周子瑜攥緊拳頭,沒有與她掰手腕。緞面襯衫鼓起來,扣緊的雙手停留在兩人的胸前,不過隔着層層的布料。
“你覺得我在賭。”
“我不是愛你才這樣做。”
“子瑜,我已經贏了。”
面對面的人擠在一張椅子,誰的肌肉繃緊,先下手的人是強者。冷空氣從敞開的衣領鑽進肌膚,名井南感到舒服。
周子瑜逼得她在黑暗保持清醒。
“我玩這個遊戲是保護你,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天天守在你的校門口,害怕看到你也在跟人接吻。”
“我只想你收斂一點,別過得像沒有明天一樣。”
周子瑜抽回手,握住一旁的水杯,將冷冰冰的液體灌進喉嚨。她移開了眼神,不是緊張,而是生氣。
“我喜歡紗夏姐姐,也是因為你。”
“我看到她的眼淚,就不行了。”
“你從來不在我的面前哭。”
“我太愛你,所以才會輸。”
水杯不是玻璃製品,周子瑜放下的一刻,無形的碎片飛向名井南。姓名磨成最鋒利的箭,刺進她的心臟。
不甘心,不服氣,不認輸。
這是最殘忍的表白,不管對湊崎紗夏,還是名井南。
你知道你在說甚麼嗎?
別後悔。
“你這麼愛我,我是睡不着了。”
“該做甚麼就做甚麼。”
名井南不是將自己交給周子瑜,而是讓身體決定勝負。她不抗拒她的吻是第一步,第二步是真正的接吻。
她沒有穿白色,周子瑜看不透她的想法。
其實,她一直看不懂名井南。
燈滅了,周子瑜緊閉着眼睛,給她拉到床上。
周子瑜的雙臂壓在企鵝玩偶,指尖纏住名井南織的毛衣,那是鈷藍色的。
她討厭名井南抽煙,卻點着薄荷味的煙。
周子瑜抓住蝴蝶,放任她掠奪呼吸。
頭腦控制身體,身體也會傳達信號。接吻像含着跳跳糖,甜蜜給兩人的唾液溶化,耳邊響起喊停的聲音。
周子瑜透不過氣,無法集中精神思考。
我會很溫柔的。
我不會睡你。
如果她不說話算話,我要不要喊停?
愛是忍不住發生關係,無法克制的佔有嗎?
她不怕名井南,只是怕痛。
反正忍一下就好。
周子瑜沒有推開名井南,變成像她一樣的人。
我太相信你。
喊停就會輸,我不會喊停。
而名井南不停下來,直到她喊痛。
名井南拔掉她食指的倒刺,而倒刺生長在另一顆心臟。
太可憐了。
我同情湊崎紗夏。
這一夜,她們的睡姿都不優雅,企鵝玩偶丟在角落。
周子瑜睜開眼睛,迎着窗簾縫隙間的微光,撿起枕邊的白頭髮。
一場性愛不會解決煩惱,醒來面對變質的感情。
她掀開空調被,俯身撿起地上的白色圓領長袖。她坐在床邊,穿上起皺的牛仔褲,赤腳踩響木質地板。
周子瑜沒有到酒窖,名井南卻不曾停止寄信。
主人房的訊號不好,她以為名井南接聽隔着時差的電話。
又或是,名井南出去抽根煙。
因為想透透氣的人,還有一個。
周子瑜披上風衣,下樓尋找虛擬女友。
別墅外的庭院洋溢花香,山上的氣溫偏低。石板小徑的盡頭有一絲光芒,周子瑜聆聽籃球拍打地板的聲音。
籃球場只有一個人,名井南面對空氣,不敢飛起來。
簡單如上籃的基本動作,她做不到。
就算她換手過人,突破對方的防守,她也會急停跳投。而停下來的一刻,對方有機會攔截她的球。
冠軍需要三場勝利,不在籃下得分的後衛,逃避近距離對抗的人,名井南無法保證別人看不穿她的打法。
籃框比靶心更遠,名井南有能力將球運到籃下,卻無法跨步上籃。
看不見的螺釘,看得見的銀色,她失去了狠勁。
名井南跨了兩步,條件反射地投射。她垂頭嘆了口氣,盯着左腿的護膝,重新回到外線,練習投三分球。
名井南望着籃球架,忘記跳躍的感覺。
高中聯賽的MVP,沒有勇氣面對籃下的對手,比如周子瑜。
周子瑜靠在葡萄樹,許久沒有看見名井南穿短褲。服裝風格是個人喜好,她卻明白虛擬女友的用意,無非是遮擋不完美的膝蓋。
名井南不會生氣,激怒她的辦法不管用。
周子瑜不懂說話,更別說是狠話。計算機般的頭腦,沒有罵語的記憶容量。
如果走得累了,倒下來也沒關係。
只有倒下來,才會依靠我。
周子瑜認真地玩戀愛遊戲,願意給予她溫柔。
可惜溫柔無法治癒恐懼,她們之間是勝負慾的對賭。
葡萄樹下多一個人,名井南察覺到周子瑜的視線。沒有欣賞她的美,沒有她厭惡的憐憫,剩下珍貴的愛惜。
別墅的隔音效果好,有人緊張得失眠,像是她過往遇上考試。名井南給她1937年的紅酒,理科生才會做好夢。
正式比賽不能穿長褲,名井南重新習慣穿球褲。雙腿有明顯的護膝,她無處可躲,給周子瑜看見不完美的膝蓋。
沒有俯視,沒有仰視,真實的模樣一目了然。
我們之間,誰來跨越距離。
“子瑜,我不看你的比賽,你就沒有壓力。”
“以前的比賽,你也不讓我去。”
“今天我也看不了。”
校內的體育館,學生會安排籃球賽同時舉行。名井南不會坐在場邊,虛擬女友無法分身觀賞她的表演。
周子瑜願意抱住名井南,用力地往上舉,讓她體會灌籃的感覺。
可惜籃球架不會降低,身高沒有優勢。
“南,你只可以輸給我。”
“你贏下比賽,我們才能在球場見面。”
“我不想遠遠地看你打球。”
籃球來到腳邊,周子瑜觸碰她掌心殘留的溫度。她發現名井南的好習慣,沒有配戴飾物,包括銀戒指和銀耳釘。
名井南不是銀色,周子瑜卻不習慣。
“你有看過嗎?”
隨着她彎腰的動作,名井南上前抓住風衣下擺。外套散發着櫻花味,人的氣息像聖誕樹,總有松木的清香。
“這次一定看得到,我不會錯過。”
“拿出S的實力,證明給我看。”
“三年的比賽,你都在想我。”
周子瑜鬆開籃球,握住冰涼的手背,湊近她的耳邊開口。
而腹黑的人將曖昧的呼吸,留在敏感的右耳。
她的愛是折磨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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