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光

Chapter 95

 

有些人，清醒還是醉酒，一樣興奮。

 

最可怕是，半醉半醒。

 

平井桃把人安置在床上，拿棉被蓋住松鼠。那團東西扯住她不放，冷氣鑽進腰腹，快把運動褲拉下來。

 

“幫我......洗澡嘛......”

 

襪子掉地上，湊崎紗夏半睜開眼，乖乖舉高雙手。

 

“我怎麼幫你洗呀？”

 

全糖珍珠奶茶送到面前，天才開始頭疼。

 

“不知道，好想睡覺。”

 

小傻瓜搖搖頭，髮絲抓得鼻子發癢，使勁吸氣。

 

“睡呀。”

 

“誰不讓你睡了？”

 

睡覺就安靜，平井桃求之不得，趕緊讓她的肩膀回到床上。

 

“嗚嗚嗚......”

 

湊崎紗夏忽然起身，幾乎親了天才。

 

社長的腰力甚好，連忙往後躲，展現身體的柔軟度。

 

“渾身是汗，我不喜歡這樣子。”

 

想睡不能睡，莫名煩躁又沒有發脾氣。

 

“那就去洗澡。”

 

動靜之間，不經意的撒嬌，平井桃拿她沒辦法。

 

“抱抱。”

 

小傻瓜學乖了，自覺脫掉衣服，可憐機智的腦袋卡在領口。

 

“紗夏，知不知道你好煩？”

 

天才慢悠悠地伸展胳膊，笑着觀賞這麼傻的人。

 

“知道。”

 

上衣撐得鼓脹，還綁住自己，湊崎紗夏垂頭喪氣。

 

“呵呵，怎會有人這麼傻？”

 

“脫衣服倒是快，以為外面沒人看你嗎？”

 

天才幫她穿上睡袍，又要把人背到浴室。

 

沒有浴缸，站着沐浴，湊崎紗夏也能洗很久。手機放進密封袋，擺在絲綢睡衣上面，隨機放歌。

 

沸騰的熱水，嫣紅的玫瑰，輕哼的歌聲。

 

水逐漸漫出來，沾濕腳腕，平井桃坐在門外，輕鬆伸展雙腿。

 

舍友進進出出，對此不陌生。

 

洗漱的洗漱，護膚的護膚，聊天的聊天。打開花灑或水龍頭，交換校園傳說，打聽戀愛八卦。

 

“籃球隊真會怕S嗎？”

 

“我倒覺得贏不了，球技一定生疏啊。”

 

“誰知道她私下有沒有練球？”

 

平井桃閉目養神，偷偷豎起雙耳，如海綿般吸收最新消息。

 

三人籃球賽，又名籃球隊的內部選拔。今年，新人事新作風，林娜璉邀請校園風雲人物參加，變成了明星表演賽。

 

“桃，我洗好啦！”

 

簾子拉開，湊崎紗夏跳進懷裡，真把她當芭比娃娃折騰。

 

“好濃的玫瑰味，你又用了多少？”

 

冰涼的水滴砸臉，平井桃一臉嫌棄，伸手推開傻瓜的腦袋。

 

“嘻嘻嘻，這樣子才乾淨嘛。”

 

睏得不願洗，洗完又精神，湊崎紗夏恢復電力。

 

“扣子會不會扣好呀......”

 

歪歪斜斜的深藍色睡衣，誘人的小魔鬼，可惜迷不倒天才。

 

“你們倆又一起泡澡？”

 

不見人先聞聲，林娜璉踩着塑料拖鞋，每一步走得響亮。

 

“真想洗泡泡浴......”

 

副社長不是空想而已，向學生會代表提議增設浴缸。

 

“你還是想想，派誰出來打球。”

 

“剩下的名額，舞蹈社要填上。”

 

遇上撒嬌的專家，小可愛的撒嬌無效。

 

林娜璉喜歡蜜桃味牙膏，像徹夜吃着軟糖睡覺。

 

“呵呵，樂隊憑甚麼又躲過去？”

 

社長不服氣，不願指派社員參賽，何況林大小姐早有人選。

 

“因為有人見人愛，車見車載的我呀。”

 

得瑟的水蜜桃，拿着牙刷當令箭，暗示小桃子服軟。

 

敬酒不喝，便喝罰酒，球場一定有她不想看見的人。

 

“你點名就是了。”

 

無獎競猜的遊戲，金牌打手懶得玩，配合她的劇本。

 

“你的......小徒弟......”

 

林娜璉亮出兔牙，滿嘴蜜桃味泡沫，含糊地開口。

 

“你瘋了。”

 

“她右腳有傷，你那時候也在現場，還叫她打球？”

 

除了女朋友，誰也擺布不了芭比娃娃，社長找回氣勢。

 

“多久以前的事，你逗我玩呢？”

 

“可以跳舞，不可以打球，哪門子的傷？”

 

孤島島主開會，副社長站在一旁，認真思考樂隊主唱的話。

 

林大小姐不是蠻不講理，平井桃擔心過頭。

 

“不行就是不行。”

 

說不過人就耍賴，天才板着臉，不讓愛徒冒險上場。

 

“我是禮貌上通知你，你不同意也改變不了。”

 

桃源三劍俠，兩個傻瓜，剩下聰明的小徒弟。

 

表演賽不單是表演，林娜璉善用孤島的力量，組成一支奪冠的球隊。

 

“我們不能參加嗎？”

 

“我也好想打球。”

 

鏡子三道倒影，平井桃瞪着大小姐，湊崎紗夏又在那裡傻樂。

 

“組隊參加呀，你們多找一個傻瓜當隊友。”

 

“反正這球賽，少不了你的小徒弟。”

 

同學積極參與，報名率提高，功勞全屬學生會。愈多人愈熱鬧，林娜璉只怕球場空置，不好向學校交代。

 

“別太過分了。”

 

眼神帶着幽怨，平井桃強忍委屈，竟然束手無策。

 

“難道你不好奇嗎？”

 

“小徒弟跟南隊，擦出甚麼樣的火花呀？”

 

留白的情節，給拼命裝不熟的人。

 

林娜璉一定到場欣賞，支持代表學生會出賽的隊伍。

 

“你最好要球證看緊一點。”

 

“誰害她受傷了，我也找你算帳。”

 

平井桃輕嘆口氣，改變不了預設的劇本，被迫接受。

 

“桃，你陪我一起玩嘛。”

 

社長恨不得置身事外，副社長倒自找麻煩。

 

“不玩。”

 

“玩玩嘛。”

 

“要玩你自個玩個夠。”

 

“嗚嗚嗚，你幹嘛這麼兇？”

 

遠離蜜桃味是上策，舞蹈社的傻瓜回到寢室。

 

 

早上的健身房，學生不多，最適合懶得洗頭的人。人沒有清醒就出發，回來再整理儀容。

 

“紗夏，怎麼弄好呢？”

 

還沒適應髮色，平井桃面對鏡子，差點認不出自己。難得悉心打理頭髮，她拿起整髮器。

 

直髮還是曲髮，今天的煩心事。

 

“小心點，你總是燙到手。”

 

湊崎紗夏睜不開眼睛，先清潔口腔，充滿食物的香味。

 

食堂的早餐，煎蛋配烤吐司，酸辣米線。

 

“捲不捲髮嘛？”

 

左手撥頭髮，右手拿捲髮器，社長用心打扮。

 

除了美食、跳舞、睡覺，凡事不會堅持多久。過不了幾天，看慣新髮型，她就不費神弄頭髮。

 

“隨你喜歡呀。”

 

鮮榨橙汁有點酸，臉皺成一團，真像小傻瓜。

 

“昨晚做了嗎？”

 

湊崎紗夏撕一塊吐司，蘸點藍莓果醬，緩緩咽下去。

 

“做了甚麼？”

 

浣熊動來動去，手插進頭髮裡，營造蓬鬆的效果。

 

“床上運動。”

 

昨晚忘了問，早上記起來，傻瓜關心親愛的妹妹。

 

“才沒有呢。”

 

“你還要回來睡覺啊，那點時間都不夠我熱身。”

 

師徒商量大事，找藉口拖延時間而已。

 

“喔，原來你記得我。”

 

“重色輕友，虧我買了熱狗給你。”

 

酸辣湯刺激機智的腦袋，徹底喚醒小魔鬼。

 

“哪家的熱狗？”

 

“小學生最喜歡的那家？”

 

美食家放下捲髮器，頂着弄好一半的髮型，像冷豔的瘋子。

 

“你也知道那間小學？”

 

湊崎紗夏捏着筷子，把一團米線放在勺子，餵給討吃的天才。

 

“你以為我是路痴喔？”

 

“不就是，園學一第城西。”

 

傻瓜憋不住笑，米線灑出去，掉進了社長的上衣領口。

 

“好燙！”

 

一般人抖衣服，這個人脫衣服，迎着電風扇降溫。

 

“又是粉紅色......”

 

“能不能換一下口味？”

 

用不着透視裝，透視得很，湊崎紗夏見證健身的效果。

 

“品味真差，不懂欣賞我的美。”

 

髒衣服重新穿回去，小塊的污漬不算甚麼。

 

“自戀狂！”

 

湊崎紗夏抓起雪碧，剩下空罐子，果斷扔向籃框。

 

擊不倒垃圾桶，地上殘留兩滴液體。

 

天才丟罐子多了，傻瓜也學會玩。

 

“你這麼自戀，怎麼不把相冊送出去？”

 

私人物品混在一起，難以判斷是否翻了對方的東西。

 

情人節已過，手工藝還在。

 

“我的字不好看。”

 

課表貼在桌角，平井桃確認行程。

 

修完基礎的理論課，今天到醫學院的教學樓，最好不要碰見花花公子。

 

“你的字難看，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早該跟我一起我練書法啦。”

 

酸辣湯比咖啡提神，湊崎紗夏充滿能量，乖乖收拾桌子。

 

“對吧。”

 

“東拼西湊的，算甚麼回憶？”

 

沒有一張合照，剪貼的勞作，又不是小學生。

 

“回憶......”

 

“我問你啊，你會不會每天接多賢下課？”

 

以年計的回憶，湊崎紗夏想起吸血鬼和南隊的感情。

 

“呵呵，多賢最煩我跟着她呢。”

 

“就連在舞蹈社，巴不得跟我劃清界線。”

 

黏人要分對象，至少不會賴在傻瓜身邊。愛徒對她不瞅不睬，社長只好用盡方法接近。

 

“可是，你願不願意嘛？”

 

天才提示了傻瓜，重要的事實。

 

理科生習慣等待，得到南隊的默許。

 

“我願意又怎樣？”

 

“她要私人空間，她要活動自由。”

 

實習生不能遲到，今天沒有時裝秀，平井桃迅速換衣服。

 

“你會堅持三年，天天接女朋友下課嗎？”

 

高中三年，風雨不改，深情得很。

 

不打擾是最好的祝福，湊崎紗夏要為這段暗戀，正式畫上句號。

 

“我敢這樣做，多賢早跟我分手了。”

 

“誰這麼閒呀，又不是小孩放學要人接......”

 

白色無袖上衣，搭配牛仔背心外套，只要脫掉外套，直接穿制服。為了節省更衣的時間，天才算盡分秒。

 

“一定很愛吧。”

 

伴隨關門聲，寢室剩一人，湊崎紗夏清理垃圾桶。

 

有些感情，也該清空。

 

進得了眼睛，進不了內心。

 

追不上時間，我跑得太慢。

 

 

上映的電影，沒有發售光盤，不設線上收費觀看。

 

進電影院多少次，才能把劇本倒背如流。

 

太蠢了。

 

只顧看電影，不考慮現實。

 

電影社的資料庫，不准外人參觀，更別說借用。

 

壞小孩承認新女友，拜託保姆幫忙。難得介紹女朋友給她認識，朴志效放了副社長進去。

 

湊崎紗夏把名井南帶來，挑選真正適合的電影。

 

“分類仔細，還是藍光電影啊。”

 

活動室像影院，奢華程度直追孤島，最重要是新增動感座椅。

 

“南醬，我們是不是選恐怖片？”

 

電影社有今天，林娜璉功不可沒，學生會是社團與教務處溝通的橋樑。

 

射箭隊是例外，過去意外頻生，教務主任親自接觸隊長。

 

室內戴墨鏡，朴志效坐在沙發椅，喝着冰涼的果汁。破例帶外人進來，大導演要看好她們，免得發生不必要的爭執。

 

“這裡有藍光播放器嗎？”

 

音像店般的分類，收藏大量光盤，部分是藍光影片。名井南特意抽空過來，陪組員選電影。

 

“有啊，你們要在這看電影？”

 

南隊大駕光臨，大導演的氣勢不弱，莫名挑起勝負欲。

 

“可以嗎？”

 

別墅有設備，可是不邀請傻瓜到訪，名井南思考別的辦法。

 

“算你走運了，和副社長一組。”

 

墨鏡掛在鼻梁上，大導演望向孤島島主，發現她適合當時尚顧問。

 

不是穿球衣，偏戴着護臂，不走尋常路。

 

“彩瑛跟我說了，我會全力配合你們。”

 

“嘻嘻嘻，我就是隨口說說。”

 

早上通電話，湊崎紗夏提及困擾她的事情，怎料彩寶寶輕鬆解決。

 

不明說女朋友，已經享受優待，她沾了別人的光。名井南別過臉，盯着那些光盤，看不進電影名。

 

“副社長來了，順便給造型師量一下尺碼。”

 

“校園宣傳片的服裝。”

 

準備拍攝的工作，朴志效請人過來，還有正事要辦。壞小孩的尺碼，林娜璉比本人清楚，不用她親自過來。

 

“這次下重本呀，特地訂造衣服？”

 

電影社有服裝間，傳說有一個倉庫的服飾，湊崎紗夏難掩興奮。

 

“怎麼說也是給別人看，不能馬虎嘛。”

 

“待會兒出去，讓學妹幫你量一下。”

 

除了動態的宣傳片，還要向攝影社借人拍海報。小事一樁，學生會通知社長協助，她派社員了解情況，得到驚人的消息。

 

壞小孩面對前任，笑容是否依舊。

 

“彩瑛過來了嗎？”

 

首先想到吸血鬼，南隊在身邊，湊崎紗夏不好開口。

 

“她啊，不用過來。”

 

“尺碼，鞋號，我都知道。”

 

室友沉迷網購，喜歡送衣服，大導演一清二楚。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倘若是前女友，表現無懈可擊。

 

名井南垂眸不語，遇上別人前任的概率有點高。

 

“你們很早認識喔？”

 

松鼠活蹦亂跳，蹲在學妹的身邊，拿耳朵蹭別人的膝蓋。

 

“高中吧。”

 

回憶往事，彷如昨天，難忘壞小孩的脾氣。

 

“你是高中生，彩瑛也在曼徹斯特？”

 

不要小瞧文科生的記憶力，機智的傻瓜發現破綻。

 

“彩瑛放假會回來，住在定延的家裡。”

 

“我們組樂隊的，常常一起玩。”

 

話題圍繞不在場的主角，假想的前任少一個。名井南掩不住笑，裝作看光盤背面的簡介，默默收集情報。

 

“咦？”

 

新人物出現，湊崎紗夏撓了撓眉毛。

 

“定延......哪裡聽過呢......”

 

“美食節......烤肉的俞老闆？”

 

頭腦調取相關的記憶，副社長鎖定了目標。

 

“對對對，就是那位穿花褲子的大叔。”

 

舞台上炫技巧的吉他手，不及一夜成名的形象。壞小孩和縫紉機玩遊戲，給監護人送衣服，連保姆也有份。

 

“那一晚，我們可是大贏家呢。”

 

校園的美食節，同學各出奇招，比賽隊伍競爭激烈。扣減成本的純利潤，烤肉店贏了，好姐妹取得勝利。

 

“俞老闆烤的肉好好吃”

 

“平井社長賴在那裡不肯走。”

 

有吃的、有玩的、有買的，湊崎紗夏喜歡熱鬧的活動。

 

“抱歉，我有事先走了。”

 

短促的提示音響起，不是仙人掌，名井南查看手機的消息。

 

“時間到了？”

 

“我和你一起去教室。”

 

傻瓜深怕組員丟下她，連忙抱住別人的胳膊。

 

“我今天不上課。”

 

“分組報告的事，我會再跟你聯繫。”

 

雙層的防護，美甲沒有抓疼傷口，名井南收回手。

 

“好吧，你慢走。”

 

好學生有點失落，原本打算給她留位子。

 

“今天謝謝你。”

 

名井南拿回公文包，朝大導演點頭示意，急步離開。

 

 

不陪虛擬女友上課，更別說接她下課。

 

理科生說有急事，又不回電話，法學生趕來計算機學院。

 

名井南待在觀景台，欣賞薄荷綠的花叢。

 

“簽個字。”

 

眼前一黑，吸血鬼來了。

 

“給我看看是甚麼。”

 

掌心覆蓋眼簾，手心塞進墨水筆，憑觸感知道是鈷藍色。多麼重要的簽名，竟然要用這支筆。

 

“我不會害你的，快簽名。”

 

周子瑜摟住她的腰，避開受傷的左手。

 

“放開我。”

 

“不放。”

 

十指相扣，扣的是墨水筆，糾纏的背後抱，無阻兩人掰手腕。

 

“拿了我的錢包，也不會找到學生證。”

 

手心覆蓋手背，右手的傷疤似有若無，摩擦生出溫熱。

 

筆尖失去方向感，兩股力量施加在筆桿。

 

“你早發現了？”

 

周子瑜愣了片刻，懷裡人掙脫出來。

 

“錢包丟了也沒關係。”

 

一場籃球賽，對吸血鬼毫無意義，偏偏執着和她組隊參加。

 

“除了我們的合照，其他的不重要。”

 

證件、信用卡、錢包分開放，名井南的習慣。一旦遇劫，要命不要錢，但是她懶得辦理、補領、取消各種文件的手續。

 

“我還比不上一張照片。”

 

“比起我，你對那張照片更好。”

 

戀愛遊戲的副產品，情侶的合照，約定放在錢包的照片夾。

 

周子瑜沒有幹壞事，名井南忘記帶錢包。

 

還給她之前，檢查貴重物品。

 

想要學生證的複印件，完成報名的程序。

 

“上完課就去射箭。”

 

“這事不用你操心，你只要拿到滿分。”

 

吸血鬼攥住報名表，一目了然的動機，名井南不和她計較。

 

“你的事，不用我操心？”

 

不願和她並肩作戰，放棄她的身高優勢，周子瑜有點受傷。

 

“我還要忙，別再提籃球賽。”

 

手機有電子支付，名井南用不着錢包，僅僅是日常的擺設。提着公文包，說明有正經事，逃課也沒有留在別墅。

 

“南，你到底想贏還是輸？”

 

“如果不讓我和你站一邊，我會站在另一邊。”

 

擦肩而過，名井南瀟灑得很，理科生總是轉身回頭。

 

你等待三分鐘，趕着要走。

 

我等了你三年，無怨無悔。

 

勝利欲放在不必要的地方，執着無關緊要的事情。吸血鬼堅持參賽，南隊也阻止不了。

 

“子瑜，球場見。”

 

名井南不會為她停下來，而她追不上自己。

 

 

射箭隊，不需要隊友。

 

籃球賽，與隊友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