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光

Chapter 125

 

顯示屏的數字，以相同的頻率跳動。控制板的按鍵，旁邊有貼紙，每個樓層都取了名字，有一層的代表人物是MC Rail。

 

不低頭玩手機，就見到留言板，內容有趣。

 

有人抱怨林娜璉只唱情歌，免費的演唱會也要更新歌單。有人計算平井桃消耗的鋼絲球，拜託她停止燒壞鍋子。

 

還有人感謝湊崎紗夏調製的香薰，每晚都睡得好。

 

名井南想起兩瓶香水，淡紫色玻璃瓶，高貴典雅的外觀，到底是符合孫彩瑛的喜好，或是她認為適合女朋友。

 

“南，你肚子餓嗎？”

 

“我們很久沒一起吃飯。”

 

“在學校要分開走，吃飯也不坐在同一桌。”

 

電腦室不許飲食，點外賣也不能站着吃，周子瑜打算到老地方。下午茶時段，餐廳有脆辣雞排漢堡包，配送薯條、土豆泥。

 

“我有這樣說過嗎？”

 

射箭隊的傳說太多，吸血鬼不再神秘，未必是好事。名井南不想受到關注，卻不擔心虛擬女友拖累她。

 

“你不用說，我也感覺到。”

 

“你不想和我組隊，因為我玩得不好。”

 

周子瑜盯住腳尖，攥住黑色背包的肩帶，像以往等她下課的模樣。她不沉迷遊戲，身邊有高手，那是追不上的等級。

 

“子瑜，感覺會出錯。”

 

“你也相信感覺了？”

 

遇上遊戲，優雅的人總要帶理科生升級，奈何計算機學生重視研究系統，而不是享受畫面。

 

“有些時候，只能相信感覺。”

 

籃球賽的抽籤結果出來，周子瑜收到學生會的郵件。第一場比賽，對手不是名井南，她們又何時在球場分出高下。

 

“甚麼時候？”

 

名井南感受不到銀戒指的刻字，失去束縛的感覺。

 

“南，我看不懂你。”

 

電梯門沒有發出提示聲，顯示屏沒有符號，表達上升或下降的狀態。周子瑜按住開門鍵，習慣禮讓別人。

 

“子瑜，電梯門開過了。”

 

電梯的運作正常，抵達指定的樓層，就會開門。名井南回想自己的操作，竟然要按住開門鍵，才看見湊崎紗夏。

 

被動接受腹黑的吻，沒有多大的反應，這時才想到後果。

 

“你喜歡一個人，不該當第三者，也不該讓她當第三者。”

 

“喜歡的心情，也會變得痛苦。”

 

“這份感情，我不會為你說出來。”

 

周子瑜皺着眉頭，看懂了腹黑的笑容。

 

名井南看穿她的心意，而虛擬女友的感覺沒有出錯。

 

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真實的是，沒有用心看人。

 

 

百寶袋多一張紙條，湊崎紗夏寫下玫瑰蛋糕。

 

她查看蛋糕店的網頁，找出情人節蛋糕的照片，細看遲到的禮物。

 

禮物沒有遲到，可惜她沒能拆開。

 

“子瑜沒有說甚麼嗎？”

 

情人節限定推出的款式，出售的數目不多，因為要提早預訂。湊崎紗夏擦拭手機屏幕，當天吃不到蛋糕，今天摸不到實物。

 

“好像是買錯了，還是多買了嘛。”

 

“我們又不是回收垃圾的。”

 

今天平井桃不用實習，林大小姐也沒空練習雙人舞，騰出不少時間休息。她沖了個熱水澡，換一身睡衣，賴在床上玩手機。

 

“桃，人會同時喜歡兩個人嗎？”

 

湊崎紗夏收到情人節禮物，沒有想像的喜悅。

 

若周子瑜拿她當朋友，為何一直沒有當面提及這事。理科生是另有企圖，小傻瓜也不能有任何想法。

 

戀愛狀態的人，不可能不知節日的意義。假設理科生沒有女朋友，那也和人曖昧不清。畢竟，湊崎紗夏看見那一吻。

 

“愛又不是數學，算不清楚的。”

 

“同時喜歡兩個人？”

 

“你逼他選一個，我才不信他選不出來。”

 

平井桃抱住彩色小熊，不及真正的豆腐有溫度。

 

她是貪心的人，愛徒陪她一個下午，晚上又要回家吃飯，像昨晚一樣。

 

社長捕捉到關鍵詞，金多賢難得交代去向。她還展示全家福，定位在西城市中心的一家飯店。

 

女朋友主張的說法，沒有任何破綻。愛徒準備太充足，社長感到不安，沒有完全釋除疑慮。

 

“子瑜和南醬，到底是不是交往啦？”

 

“我總不能問她，今天接吻了沒？”

 

湊崎紗夏捧住臉，強迫自己看吸血鬼射箭，嘗試對她產生厭倦。沒有結果的感情，她不想愈陷愈深，看多了就不心痛。

 

我們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不論出於理智，還是因為感性，小傻瓜又懷疑自己。

 

“你問啊，有甚麼好害羞的？”

 

“我問過名偵探，她接吻的時候，不會閉上眼睛。”

 

“你剛有看到，她的眼睛嗎？”

 

平井桃將心形摺紙塞進鋁罐，剩下半張紙卡在拉環。她沒有藏起來，擺在傻瓜的書桌上，等待她發現的一天。

 

“我看不到南醬，子瑜擋住她。”

 

“可你這麼說，她們一定接吻了。”

 

視頻軟件記錄播放次數，湊崎紗夏仔細看拉弓的手。淺藍色毛巾的面料，吸收能力極強，沒有血液沿指縫滴出來。

 

難怪同學看不出，吸血鬼受傷了。

 

“她們在談，接吻了，你不舒服。”

 

“她們沒在談，接吻了，你也不舒服。”

 

“紗夏，你怎麼想都不舒服。”

 

平井桃沉迷養寵物的遊戲，每晚帶Boo外出散步。愛徒害怕貓貓狗狗，天才考慮到未來的生活，恐怕與小狗無緣。

 

“那我要怎麼舒服嘛？”

 

“我又不是沒問過子瑜。”

 

“不想騙我，這算甚麼話？”

 

湊崎紗夏輕嘆口氣，拿起薄荷綠的罐子，像聖誕樹一樣的包裝。

 

洋蔥味薯片吃多了，一顆心酸酸澀澀。

 

“你不問問迷你機器人？”

 

“名偵探和周子的事，難道她不知道嗎？”

 

平井桃查看愛徒的社交動態，一塊小豆腐十分鐘前分享鋼琴曲，可惜沒有她彈奏的版本。

 

天才自問沒有音樂造詣，更加沒有多少文化底蘊。她上網搜索鋼琴曲的資料，努力理解女朋友的想法。

 

“桃，我總想到和南醬看電影那天......”

 

“彩瑛和她見過，不也很正常。”

 

“可是她們一句話都不說，你說這奇怪嗎？”

 

機智的傻瓜後知後覺，一旦發現SC的可能，湊崎紗夏找到說得通的理由，解釋名井南冷待她，只不過南隊平時又沒有多熱情。

 

“真不像話。”

 

“名偵探和迷你機器人，我怎麼都想不到一塊。”

 

平井桃傾聽那首鋼琴曲，腦海浮現合適的編舞，忘記音樂家創作的背景。她感受到舞蹈的律動，聽不懂音樂傳達的東西。

 

任憑天才多努力，始終沒辦法和鋼琴家產生共鳴。

 

“要真是這樣......”

 

“我的子子怎麼辦？”

 

湊崎紗夏趴在書桌上，想不到兩全其美的辦法。

 

她暫停播放影片，摸摸受傷的吸血鬼，那怕是隔着冷冰冰的屏幕。

 

 

體育學院附近的小吃街，歡迎有膽識的食客，挑戰辣椒王的稱號。麻辣火鍋的底料，混合不同的辣椒，吸引周子瑜的注意。

 

飯店宣傳的遊戲，寫明了規則。

 

兩人光顧指定的火鍋套餐，限定一小時，剩餘食材的重量不超過一百克，這頓飯就免費。

 

“我一個頂兩個，怎麼不讓我玩？”

 

店裡坐滿情侶，甜蜜蜜的場面有點礙眼。林娜璉坐在門外的板凳，擅長交際的大小姐不缺朋友，但是她不喜歡等人。

 

“娜璉姐姐？”

 

“你在排隊等位子嗎？”

 

樂隊主唱擁有清亮的聲線，周子瑜望向悶悶不樂的兔子。學生會代表的工作繁重，一天要開多少會，林娜璉竟然溜走。

 

“小美人，你是一個人嗎？”

 

“跟我進去，姐姐請你吃火鍋。”

 

沒有感情起伏的聲線，如木頭一般生硬，卻是拯救她的天使。

 

林娜璉抓住她的手臂，不給傻子拒絕的機會。

 

遊戲充滿儀式感，店主敲響鑼鼓，在場的人歡呼，計時器運作。

 

“子瑜，你不用管我。”

 

“這是一個人的戰鬥，我會成功的。”

 

林娜璉穿上自備的圍裙，全身心投入挑戰，不怕弄髒連衣裙。

 

“娜璉姐姐，你先吃些青菜。”

 

“肉留到最後，可能容易吃得下。”

 

燃燒的勝負慾，比火鍋更熱，周子瑜將一盤豆腐倒進去，還沒動筷子，給辣椒的香氣嗆到。

 

“子瑜，你快點吃。”

 

“火鍋底料熬得愈久，味道就更辣。”

 

目前為止，店裡沒有完成這項挑戰的人，這次她志在必得。碗碟盤裝滿食物，林娜璉捏着筷子，咽下兩塊牛肉。

 

“娜璉姐姐，你在想甚麼？”

 

“太辣的話，怎麼吃得下？”

 

周子瑜不知林大小姐的策略，可也明白是二人分量的食材。吃辣這方面，她的等級有點低，現在是升級的大好機會。

 

“想些不好的事情。”

 

“要是我吃不下這塊生菜，彩瑛就長不高。”

 

“吃不下這塊雞肉，彩瑛就跑不快。”

 

林娜璉樂於分享吃辣的秘訣，不惜拿壞小孩當突破自我的動力。大小姐示範給慢條斯理的人看，她是多善良的姐姐。

 

“不能想些好的事情嗎？”

 

大小姐輕鬆解決蔬菜拼盤，擁有她無法媲美的進食速度。

 

倒計時的數字充滿意義，周子瑜適應升級的辣度，將幸運留在心底。

 

如果我吃掉這根玉米，紗夏姐姐就會幸福。

 

如果我吃掉一塊豆腐，紗夏姐姐就會分手。

 

空調沒有降溫的效果，兩個人的臉色漲紅，像是熟透的蕃茄，流淌多顆水珠，麻辣湯混着滴下來的汗水。

 

“娜璉姐姐......我盡力了......”

 

“我......說不出話了......”

 

遊戲的後半段，周子瑜吃到小塊的辣椒，沒有多少感覺。喉嚨像掉了塗層的不黏鍋，食物卡在那裡，遲遲咽不下去。

 

她倒了多少杯水，混着配料灌進去，沖淡口腔的灼熱感。

 

“我也看得出來。”

 

“怎麼樣，現在終於想說話了？”

 

“你有甚麼想說的？”

 

頭頂冒出的火焰，快要點不着，全身的血液卻沸騰。辣椒刺激味覺，林娜璉享受吃辣，沖她笑了笑。

 

“我......晚上不行了......”

 

一頓火鍋抵得上三餐，胃部傳來絞痛的感覺。周子瑜擰緊眉，忽然想到要到電影社補拍鏡頭，恐怕要耽擱正事。

 

“我看你狀態挺好的，多熱情的一張臉。”

 

“終於不是冷冰冰的木頭。”

 

“跳個舞而已，你又不用說話，還是可以的。”

 

學生會拍攝校園宣傳片，主角請假的真正原因，竟然是給人拉去參加辣椒王的挑戰，林娜璉心疼好姐妹要罵人。

 

“我們輸了嗎？”

 

“娜璉姐姐，這個套餐要多少錢？”

 

火鍋底料是偏深的紅色，既麻又辣，猶如生吃辣椒的味道。計時器剩下不足五分鐘，周子瑜捧着碗底，堅持沒有放下筷子。

 

“哎喲，我沒有出盡全力嘛。”

 

“也算是做得很好。”

 

三歲小孩捂住耳朵，不想聽見計時器宣告失敗。儘管是可見的不成功，店主遵守規則，計算剩下食材的重量。

 

多少克也挫不了銳氣，林娜璉勢要取得辣椒王的稱號。

 

周子瑜聽見最有意義的數字，乖乖掏錢。

 

櫥窗展示的獎品，象徵辣椒王的項鏈，偏偏像月亮。

 

從辣椒的形狀，聯想到喜歡月亮的人，周子瑜不自覺地笑了。

 

若通過挑戰，贏得月亮，是否證明喜歡。

 

她願意陪湊崎紗夏吃辣。

 

吃辣的過程，暫時只有痛感。

 

一旦升級了，就會得到快感。

 

 

往日是發呆的木頭，今日面無表情，還有幾分清冷感。

 

林娜璉找到最佳搭檔，只要二人同心，繼續挑戰下去，終有一天贏得像月亮的辣椒項鏈。

 

周子瑜答應保守秘密，畢竟樂隊主唱要保護嗓子。

 

代價是，射箭隊代表不會對大導演說謊，不能坦言吃了麻辣火鍋。

 

她沒辦法請假，堅持來到電影社。

 

周子瑜抱住暖水袋，披上長款羽絨服，整個人捂得嚴嚴實實。

 

吸血鬼向來高冷，沒有人發現她的異樣。

 

“副主編待會過來，說要現場花絮。”

 

“拍些私下的樣子，真實一點才有意思。”

 

“其實看得見鏡頭，你們假裝看不見鏡頭，就是這種風格。”

 

大導演的聲音極具穿透力，指引在場的工作人員。

 

攝影棚只有板凳，周子瑜屈曲長腿，幾乎靠在牆角，忍耐身體的不適。

 

湊崎紗夏和鏡頭玩得好，眉梢間充滿魅力。

 

那雙放電的眼睛，效果猶如胃部發出的電流，扎刀般的刺痛感。周子瑜不會闖入構圖，不習慣刺眼的閃光。

 

痛苦不能轉移，她只能想一個人。

 

她們之間，剩下拍海報的工作，合作就會結束。

 

每逢星期一三五，七點以後，再也沒有見面的理由，更別說不見不散。

 

計算機學生的專長，善用搜索的功能。

 

一件紫色球衣查出來的消息，松山在西城停留頗長的時間。他所在的青年足球俱樂部，與體育學院舉辦訓練營，包括友誼賽。

 

湊崎紗夏送早餐給松山，周子瑜無法得知見面的內容。她不在場，松山一定很高興，沒有閒人隔絕他和小傻瓜。

 

她是無關緊要的閒人。

 

其實，對湊崎紗夏來說，她也是一棵仙人掌。

 

從早上開始，周子瑜心不在焉，才會傻傻地答應當苦力。

 

取快遞不是問題，問題是要求一定的體力。

 

零食和飲料是可承受的重量，兩包大米要扛在肩上。

 

周子瑜不在宿舍大樓，不會趕到名井南身邊，虛擬情侶不會同時出現。

 

而電梯門開過了，這才是困擾她的煩惱。

 

 

朴志效收到好姐妹的訊息，拜託她多多照顧小美人。大小姐不關心拍攝的進度，特地請求大導演，不能朝一個人發火。

 

射箭隊代表的表現不差，可惜不會笑。

 

舞蹈動作不像昨天流暢，總有一股力不從心的感覺。

 

朴志效只會研究分鏡，盡量給吸血鬼近景。

 

而真正的舞蹈專家，副社長湊崎紗夏看出問題，卻又不明白原因，沒有打擊理科生的自信心。

 

也許電影社請名井南到場，周子瑜就會笑了。

 

今晚的拍攝，她們說過多少話，五根手指就能數出來。

 

周子瑜躲在試衣間，直到大導演拍門，她才慢慢地出來。朴志效指引她移動的站位，她只是點頭回應。

 

湊崎紗夏不會討好她，不會哄玩曖昧的人開口。

 

她回到休息的位置，取出紫色保溫杯，終於能喝上水。

 

 

最新一期的校園月報，披露宣傳片的拍攝花絮。主角接受副編輯的專訪，內容刊登於這期的主題故事。

 

“合作以前，你怎麼看待舞蹈社？”

 

稿子列舉的問題，副主編先問最無趣的，降低訪問對象的戒心。

 

“我不了解他們。”

 

以吸血鬼的標準，射箭隊代表的臉色不算差。人不動，胃也動，周子瑜疼得冒冷汗，垂頭掐住手臂。

 

副主編沒有限定字數，理科生很想結束對談。

 

“這次合作，有沒有改變對舞蹈社的看法？”

 

“有，跳舞也需要體力。”

 

現場面對提問，像沒有準備講稿的口頭報告。周子瑜沒辦法集中精神，只能給予簡單的答案。

 

高冷的吸血鬼，不耐煩的模樣。

 

理科生不善表達，也不至於這般敷衍。

 

校園月報受到同學追捧，當然有愛情漫畫的緣故。難得一見的機會，讀者重新了解射箭隊女神，為何她不解釋沒有實力的傳說。

 

湊崎紗夏莫名生氣，沒有留意身旁人的狀態。

 

“子瑜的體力很好。”

 

“我們舞蹈社好想留下她，可惜射箭隊不放人。”

 

湊崎紗夏適時插話，製造有趣的話題，為訪問增添一些樂趣。因為擔心別人對吸血鬼的印象不好，下筆就會添油加醋。

 

“你也想加入舞蹈社嗎？”

 

“射箭隊沒有你發揮的空間？”

 

副編輯想起上學期的校園傳說，隨即追問下去。

 

“舞蹈社有很多人才。”

 

“我拖累了社員的平均身高。”

 

周子瑜不想背叛虛擬女友，又不願小傻瓜失望，渴望有完美的答案。

 

“嘻嘻嘻，因為太突出了。”

 

射箭隊女神保持低調，湊崎紗夏偏要她以高傲的姿態示人，符合射箭隊一貫的風格，畢竟有人迴避二選一的問題。

 

“副社長認可喔，舞蹈社女神不是更有魅力嗎？”

 

“射箭隊只是封閉式的訓練。”

 

“在山上見不了人，浪費這張臉。”

 

周子瑜垂頭不語，學不會配合對方的玩笑。

 

四大孤島是競爭對手，她不想挑起矛盾，加深彼此的敵意。

 

“天天看得到，那就不特別。”

 

“射箭隊的訓練模式，也有值得舞蹈社學習的優點。”

 

“平時隱藏實力，出來就會一鳴驚人。”

 

“今年的運動會，我相信也有奇蹟發生。”

 

湊崎紗夏興奮不已，捧起一堆彩色紙屑，撒在別人的身上，提早為吸血鬼慶祝拿到滿分的喜悅。

 

昨天說長得好看，今天又說不特別。

 

看厭了，看膩了。

 

周子瑜只想到字面意義，不明白小傻瓜維護她的苦心。

 

仙人掌拔掉全部的刺，失去觀賞的價值。

 

 

如果走得累了，倒下來也沒關係。

 

原來倒下來，看不見星星。